生物制药考研(生物制药考研方向及科目)

生物制药考研,生物制药考研方向及科目

我们曾写过“幼儿看病4天花55万”上热搜,很多患了罕见病的孩子,根本无药可医”,揭露罕见病家庭的心酸。

《中国罕见病定义研究报告2021》 将罕见病定义为:

“新生儿发病率小于1/万、患病率小于1/万、患病人数小于14万的疾病”。

罕见病患儿及其家庭真的是“那一小群人”。

今天,我们想讲述90后父亲徐伟的故事,仅高中学历的他为了救身患Menkes病的孩子,看遍几十年来的论文,自学生物制药,租实验室做实验……把自己逼成一个“药物学家”。

1 困境: 我儿得了罕见病 救命药却买不到

1991年出生的徐伟,今年30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大女儿莹莹6岁,2019年6月出生的儿子颢洋,今年2岁半了。

在此之前他从事电商行业,儿女双全,羡煞旁人。

但6个月大时,儿子颢洋迟迟未学会抬头,翻身,去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被认为是发育迟缓。

3个月后,基因检测报告宣告,颢洋得了一种叫Menkes的罕见病,又称卷发综合征,是云南的第一例。国外报道的发病率约为1/50 000~1/360 000。它由基因突变引起,铜元素代谢异常,更可怕的是,3岁死亡率接近100%。

Menkes这种病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退行性神经病变,出生时还会抬头笑,但之后这些也都慢慢消失了。这种病也被称作“婴儿版的阿尔茨海默症”。

徐伟的儿子 颢洋

令人唏嘘的是,患这种病的孩子来到世间短短3年,对这个世界还是懵懂无知的,但身体却已经走向衰弱,最后,在不断感染的侵蚀下器官衰竭而亡。

医生拿到报告后,查了资料,也说没法治。

徐伟辗转到更好更大的医院,得到的答案也不尽如人意。

常规缓解病情的是组氨酸铜和伊利斯莫铜这两种制剂。此前,患这种病的家属会轮流组队到中国台湾和美国去购买院内制剂,但疫情之下,这种救命药也成了奢望。

能缓解疾病的药,也被断了来路。他感觉,孩子被社会遗忘了。

“就感觉这部分得病的孩子被社会遗忘了一样,只能慢慢等着被淘汰,没有其他的办法。”

徐伟尝试向孩子已经过世的患病家庭购买过期药物,但过期药物太少,没办法支撑。

药企方面,他也尝试寻求合作。

但本来,对药企来说,就算治疗罕见病的药研发成功,也没有多少销量,昂贵的研发,上市的成本,均摊到每个患者身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买得起,没有药企愿意做这亏本的买卖。

更现实的是,颢洋的病情也等不起漫长的2~3年的药物申报时间。

徐伟看着身边一个个患病家庭的孩子在不到3岁的年纪离开。

他给记者看一个患病群里一个孩子生前最后几秒的视频,并说那个孩子的妈妈在孩子走之前,在他小小的手里放了一块糖。

那个妈妈应该是希望,孩子走的时候,能够带着世界的一点甜吧。

徐伟说:“真的很害怕很害怕那天的到来。”他不断提醒着自己,自己的孩子不治,就会有这么一天。对孩子死亡的恐惧压着他喘不过气。

他不想让孩子白来世间一趟,至少,想让孩子感受过这个世界。

他想给的,不仅仅是孩子走时的那块糖。

2 愿望: “我的目的很单纯, 只是想救我的孩子”

寻求药企失败后,他找到了上海的一家公共实验室,制成组氨酸铜后,拿回了云南。

上海的共享实验室,场地人工费,一次的费用大约在2万左右。因为保质期的原因,他需要每两个月去一次上海。于是他开始动了在家里自建实验室的心。

一开始,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看到论文上有制备组氨酸铜的方法和流程,操作起来看起来很方便。

↑杂物间改成的实验室

但摆在徐伟面前的难关不止一道。

他是高中学历,论文都是英文的,一开始看不懂,于是他就一个词一个词地搞清楚它们的意思。

他说:

“从开始有这个想法我就知道是超出了(能力),所以你就得不停地去学习。去弥补不懂的知识点。”

从1960年代的论文开始查起,涉及生物学,分子生物学,化学,医学,化学检验学,开车时听药理学。不一定记得多少,但总是有了一个概念。有一段时间,他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在电脑前看论文。

虽然救孩子的动力强烈,但有时,看论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因为根本看不懂。

真正开始做了以后,才发现,不是只要照抄论文去做就可以的。

“受挫的时候也有,当时以为你只需要去照抄论文就可以了,但是论文里面的序列是被改动过的。”

作息紊乱,黑白颠倒地啃论文,身体上吃不消,精神上他也感到“孤军奋战”。

一开始,就连妻子都并不看好,觉得丈夫完全没有医药背景。

徐伟的父亲也认为,自制药这件事,并不靠谱,因为他的学历摆在那里。

“你以为你是科学家吗?”“我赌你做不出来。”

而大女儿有时候随口说,洋洋弟弟把她的爱都抢走了。

连群里同病相怜的家长都说:“这是有法律风险的。”

别人也劝他:“趁年轻再生一个吧,不要人财两空。”

那时他真觉得自己是孤单一人,孤注一掷。

再加上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自己也自我怀疑。

实在感觉艰辛的时候,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告诉自己,算了吧,放弃吧。但是那只是休息,每次颓废过后,他始终还会继续回到那条“正确”的路上,继续研究如何救孩子。

其实,如果他要放弃,没有人会怪他,甚至还会支持他,别人对他说:“舒舒服服地照顾孩子,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就好了。”

但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让孩子白来这个世界一趟。

他说:

“我希望他的生命是有价值的。虽然因为罕见病他没办法自己赋予自己生命的价值,但是对于我这个做父亲来说,也许我拯救不了他的生命,但是我不能让他白来这世上一趟。”

不会表达的洋洋好像什么都知道,别人抱他他会闹,但爸爸抱他他却不吵不闹。

因为救儿子的信念,他硬生生地“啃”下了五六百篇的医学论文,根据论文配比,自己购买原料药制成组氨酸铜制剂。

消毒、称量、溶解、混合、测Ph值,一切对着专业知识平台的视频从头学起。

在自己搭建的实验室里把组氨酸铜配置出来以后,一开始,他在三只小兔子身上做实验。但注射计量太大,兔子们都死了,换成大兔子后,没事了。

但他还是不放心,先在自己身上注射了一针,为了扩大样本,也给妻子注射,观察了三天没有异样后,才敢给孩子注射。

让他庆幸的事,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每次注射后,孩子的血清和铜蓝蛋白指标会恢复正常。

即使只是缓解并发症,防止器官衰竭的更早到来。

妻子和父亲也从原来不支持的态度,慢慢地和他站在一起,认可他:

“徐伟现在在做的事情都是在给我们找希望”。

徐伟的“自制药救儿”的事迹在网络平台传开,#他不是药神只是个父亲#还上了热搜,他的电话响个不停,媒体和病友打来询问自制药的经历。

他的社交平台下面,许多名校相关医药专业的博士硕士纷纷留言:只要有需要帮忙的,一定尽力。

通过这件事他认识到“你自己得给自己希望,别人才会给你希望。”

3 希望: 冰冷的实验 最温情的父亲

汇集了众多的目光之后,伴随而来的也是质疑和争议:是否合法?

他认为,自己制的不是药而是化合物,最大程度保证了安全性的问题。

昆明市卫健委对他的态度是,不涉及贩卖,不危害社会,不会过度干涉。

自制“化合物”也是他迫不得已下的选择。

他在纪录短片《倒带》中说:

“当你天天提醒着你自己你孩子如果不治就会有这样的一天,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拼命?哪怕你用你自己的命去换他都可以。”

对于向他汇集而来的温暖,他表示感谢,之后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传递这份温暖。

对于儿子颢洋的病情,他的目标不仅仅在于缓解病情,而在于删除儿子重复突变的碱基,研究从根本上根治孩子的基因替代疗法。最近,他变卖了汽车,用来购买动物实验用的食蟹猴,开始新的治疗探索。

这个只有高中学历的父亲,已经成了只为儿子研究服务的素人科学家。他的日常生活充斥着“干细胞移植治疗法”、“基因编辑”。

即使“走完这些就没路可走”了,即便治疗效果是未知的,但是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他愿意去试一试,看走到能看到的尽头,还有没有柳暗花明。

他参加了本科的自学考试,之后准备考分子生物学方向的研究生。

开始时徐伟的螳臂挡车,让所有人笑他不自量力,确实,自身能力,外界声音,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占,可他就是做到了,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不要小看一个父亲的爱,那足以突破现实架在面前的巨大鸿沟。

而这份爱可能只是一个简单而又真挚的信念:

孩子,我想陪着你,给你看看,这个世界上的所谓“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写在最后:

上周末,#医保药品谈判在线灵魂砍价#上了热搜。

2021年国家医保药品目录谈判中,价值55万的治疗罕见病脊髓性肌萎缩症(SMA)的药物,诺西那生钠注射液也被纳入医保。

在与企业谈判代表的8次协商后,药价一降再降,从第一轮报价的53680元每瓶,最后以3.3万元一瓶的价格成交。

医保局代表张劲妮温和而坚定的谈判风格也受到关注,她在对药企代表谈判中的一句话,更是令人破防:

“每一个小群体都不应该被放弃。”

罕见病患儿家长也在网络上表达了对医保局的感谢:“我的孩子有救了。”

虽然全世界的罕见病至今已经发现了7000多种,但是具体到每一种,患病人数很少。拥有特效药和特效疗法的不超过5%。

祖国的强大,体现在了对每一个小群体的不放弃,而每一个家庭中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更是在做着超乎自己能力几百倍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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