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医学院考研(成都医学院考研招生简章)

成都医学院考研,成都医学院考研招生简章

医学院毕业,我去到北京郊区的一家大型企业医院工作,虽然也可以留在上大学城市里的省医院,但我就是想来北京。

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要到北上广开眼界的意识,在当时大学毕业生的就业选择中并不普遍,甚至当时我的一些老师和同学也很不理解,为什么放弃那么好的省医院却跑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北京郊区。我当时参加了北京的人才招聘会,因为没有北京户口,被城里的医院婉言拒绝了。

完成了企业和医院的各种入职培训,我被分配到妇产科。我实习时最不喜欢的就是拖拖拉拉慢节奏的内科,所以在人事科征求意见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说想去让人感觉工作起来淋漓痛快的外科。但人事科的老师说女同志随着年龄增长慢慢体力就下降了,不适合外科的工作,也考虑了我的意见,于是我就到妇产科报到了。

进科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妇产科王主任,五十多岁,一看走路说话就是非常的干净利索,她带我在妇产科门诊、妇科病房、产科病房走了一圈,把我介绍给了妇产科的同事,最后把我带到产房门口。

在产房房门口,王主任非常严肃的对我说:“你上班后的头三个月就在产房,接生是基本功,必须掌握。刚开始你肯定觉得挺难,但你要记住你是个妇产科医生,你以后还要处理产程中出现的各种疑难问题,还要拉产钳。助产士的经验很丰富,好好跟着学,出产房前必须独立接生六十个。”

接着她对着产房里面喊了一声:“邓老师在吗?”里面马上应了一声:“在啊,主任啊,什么事啊?”传来高低起伏非常悦耳的充满女人味的声音,邓老师看起来年龄大约四十多岁,脸盘很大,眼睛很大。

“这是咱们科新分配来的秋大夫,头三个月就交给你们了,好好带,赶紧成才还指望着干活呢。”主任说。“哟,瞧您说的,您还不放心我们,等着看好吧。”邓老师回答。我听出来了,邓老师是个老北京人。

和护士长领了柜子,又去总务科领了医生白大衣,我的妇产科工作正式开始了。在产房里不穿白大褂,穿蓝色分体刷手衣,考虑到产妇待产和生小宝宝时需要比较温暖的环境,产房里温度挺高,穿着单层的衣服都感觉有点热。这会正好没有待产的产妇,邓老师带着我把产房走了一遍。

“看好啊,这是装结扎脐带的气门芯瓶,这托盘里的东西都是给产妇接生前消毒用的,这个盒里有单独的止血钳和镊子,都是消过毒的,这个是给小宝宝按小脚印用的印泥,这是小宝宝出生后躺的暖床,这是称宝宝重量的托盘秤……”她一个一个给我介绍。

又拉开柜门,指着一个个包好的蓝色布包说:“这些是消毒好的产包、侧切包、产钳包、胎吸包和紧急时使用的剖宫产包。”然后又说:“东西放哪里都记住了,没事时自己多看看,真正有事时没时间告诉你。”听口气我觉得邓老师好厉害,早就听说妇产科的老护士很凶,心里想果然是。

邓老师又带我去了后面的洗手池和打包台,“这是洗手消毒的地方,这是每次器械用完冲洗的地方,然后擦干,按原来的样子包好送去消毒,不要以为你是医生就不干打包的活,在产房有什么事都得干什么事。”被邓老师的气势震慑了,我大气也不敢吭,跟在邓老师的后面。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邓老师,送进来一个产妇。”“来了。”边答应着,邓老师边往门口走。“换拖鞋,水杯带了吧?”邓老师一边问,一边看着病历核对产妇的名字。

把产妇带到待产床上,邓老师先用手把患者隆起的肚子上下左右摸个遍。实习时转过妇产科,我知道这是在估计一下孩子的大小。然后她把手放在产妇的肚子上不动,我有点疑惑,就听邓老师问:“多长时间疼一次,一次疼多长时间?”产妇说:“三四分钟吧,一次疼半分多钟。”原来邓老师是摸宫缩。

听了胎儿的胎心,每分钟一百四十五次,很规则。然后邓老师带上两层一次性手套,让产妇把腿支起来分开,开始做经肛门检查,边嘴里边说:“不错,宫口已经开三个多厘米了,胎头位置也快棘平了,骨盆也挺宽超。”又问产妇排尿了吗,告诉她有尿及时排空,不然会影响子宫收缩。

那时候助产士是通过肛门检查宫口开大和胎头下降的情况,消毒的情况下才能阴道检查,否则容易引起感染。但肛查在十多年后基本不用了,在产房都直接消毒阴道检查了,现在生宝宝的妈妈都会接受的是阴道检查,来了解宫口进展的情况。

忙乎完这些,忽然外面电话响了,邓老师叫我把胎心监护仪推过来给产妇绑上,然后和产妇说不疼时多休息,正常喝水吃东西。我找好胎心位置,给产妇监护上,正听着咚咚咚胎儿心跳的声音,邓老师走进来。

“我是邓老师,你爱人和我家那口子认识,刚才他打电话来了,让我多关照你。”邓老师对产妇说。“哎呀,您就是邓老师啊,早就听说您是医院里接生最好的,我家那口子早就说等生的时候就找您,正赶在您班上了,您看我啥时候能生啊。”产妇说。

“你的情况都不错,顺利的话今天下午吧,应该能赶在我班上,但你必须听我的,呆会儿宫口开到四厘米以后就会越来越疼,但不要使劲叫,肚子胀气不好生。趁现在宫口没开到四个厘米,咱们灌个肠。”

看了胎心监护结果,没有发现减速这些不好的情况。我又帮着邓老师给产妇用温肥皂水灌了肠。灌肠后,明显产妇的宫缩开始变频繁了,而且控制不住的开始发出痛苦的叫声。

邓老师和我来到了外间,通过大玻璃窗我们可以随时看见产妇的情况。“现在开始做产程图,看着啊,横轴是时间,左边纵轴是宫口开大的情况,右边纵轴是抬头下降的情况,填好病人信息,把刚才查的情况画上去。”“还有这张,产程记录单,把胎心和宫缩情况还有灌肠处理都写上。”我迅速的按邓老师说的把这两个表填好。邓老师看了看:“不错,还是文化高好。”然后开始提问我:“临产前都有什么征兆?”

“有三点,一是假宫缩,晚上不规律肚子疼,一到白天就好;二是胎头往下走,上面胃舒服,下面受压尿频和耻骨联合疼;第三是见红,就是宫颈内口的胎膜和子宫壁分离造成的少量出血。”我赶紧回答。

“那胎儿娩出都要经过哪些运动,才能以最小径线通过产道?”邓老师又问。

“胎儿就像一个跳水运动员一样,要经过衔接、下降、俯屈、内旋转、仰伸、复位、外旋转,最后是胎头、前肩、后肩和身体娩出。”我完整流利的回答出来,幸亏昨晚有准备,背了书,全用上了。

“还是跳水运动员呢,不错,你这个徒弟我收下啦,虽然什么也不会干,但理论过关。”邓老师被逗得直笑。看着她像孩子一样天真的笑,我想她应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我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从这开始我就叫邓老师为师父。

这时,产房另一位助产士常老师取消毒包也回来了。师父对着她说:“再不回来就打电话找你了,里面的孕妇宫口应该开四个厘米了,进展不错。”然后又把我介绍给了常老师。

常老师说:“好好跟你邓师父学,她本事可大着呢,生产时会阴保护的可好了,只要孩子不是很大,侧切都不用,顶多一个小中切,缝一针就行,中切我们可都是不敢,没把握怕把肛门括约肌给撕开,邓老师,一会给你徒弟露一手。”

里面待产妇的叫声越来越大,我们赶紧去看她,就见她非常痛苦,一疼起来的时候就喊:“我不生了,给我多少钱都不生了……”“饶了我吧,我要死了,我不想自己生了,快给我找大夫,我要剖……”

邓老师和常老师会意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查一下。”邓老师示意我也戴上手套,让我先查,我戴上手套蘸点肥皂水把食指放进了产妇的肛门,除了指尖触到了硬硬的胎头我能肯定,其它的宫口开多大什么的我都查不清。师父一查,惊讶的说:“进展这么快,宫口已经七个厘米了,照这速度可快生了。”

“你是第一胎吗,怎么感觉像经产妇?”师父问。“我,我以前有个孩子六个月时打胎了,我那口子不知道,您千万别告诉他。”刚说完她又开始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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