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学考研(云南大学考研专业目录及考试科目)
云南大学考研,云南大学考研专业目录及考试科目
【本文节选自网文,作者:名侦探黑-铁蛋儿,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
马加爵出生在广西宾州一户农民家庭。他在当地是非常出名的神童,自幼聪明好学,小学毕业之后顺利进入了市重点初中、省重点高中,也曾获得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银奖,被评为省级的三好学生。后来他以高考总分697分的好成绩被全国重点大学云南大学录取。按学校排名来说,云南大学也不是那么特别顶尖儿的大学,可他当年的成绩是超出了云南大学录取分数线272分。于是,他在当地成为了所有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以说是马加爵人生最光彩、最耀眼的高光时刻,马加爵的高中老师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马加爵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像小孩子一样灿烂无邪,平日里的阴郁和偏执似乎也随着高考复习资料卖给了废品站。
马加爵日记里写过这样一段文字,他说:“我站在大学门口,仰视着毛主席书写的云南大学校牌儿,心情激动万分。我立志一定继续努力,学好专业课,将来找个好工作,改变家庭贫苦的命运,报答父母亲养育之恩。”
马加爵的大学同学对马加爵也有过评价,他们说马加爵刚进大学那会儿,跟同学们相处得很好,人也挺热心,刚进学校的时候老远就跟人扬手打招呼,新生搬进来,他还帮人家整理行李,隔壁宿舍的电脑坏了,他就在一边帮忙。马加爵饿着肚子攒钱买来的电脑,也会很大方地借给别人用,同学们跟他借个U盘啊,借个其他的用品,也都是有求必应。
高分儿、感恩、自信、随和,这是马加爵在蜕变之前留给大家的印象。可是,随着云南大学那一桩惊天的血案,将他从生命的顶峰直接就打入了谷底。
宿舍管理员潘杰说:“那是开学报到后的第三天,两名同学找到我,说隔壁317寝室这两天是越来越臭,没法住人,让我去看看。于是我就喊了保安尹俊荣一块儿过去,发现那间寝室里边儿的确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臭味,跟死老鼠的味道差不多。我心想,这是不是死了一整窝老鼠啊,就让人多搞点儿石灰去除臭味,可是我们几个人在床底下、门背后、衣柜旁边儿寻找,什么都没发现。我顺手拽了拽锁着的衣柜,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从门缝儿里边儿露出了一条人腿”。保安尹俊荣也回忆说:“当时潘杰尖叫一声就吓昏过去了。我把衣柜敲开,里边儿黏糊糊的黑水不断地往外淌,一具男性尸体,从扯破了的黑色塑料袋儿里露出来。死者穿着绛红色的夹克衫和裤子,脑袋已经肿烂了。学生们辨认出他是隔壁寝室的学生唐学礼。我赶紧跑回值班室,向公安局打了电话报警”。
值班刑警回忆说:“2004年2月23号,我当班,接到了云南大学保卫处电话的报案,说在学生宿舍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迅速出警,赶到317寝室,又从另外的三个衣柜里面各找出一具尸体,经过校方认定,四名死者全都是该校生化学院生物技术专业的学生。经过现场勘查,我们认定这四个同学都是后脑被钝器重击致命”。
这个时候。有同学就在那儿喊,哎,马加爵呢?原来,死的这四个,加上马加爵一共五个人,他们是天天混在一起的铁哥们儿,同学们就怀疑,马加爵会不会也死了被藏尸在别的地方呢?马加爵睡在靠窗的上铺,他的床上此时被子摊在床上,几件儿换洗的衣服压在枕头底下,床边儿还有一袋儿没吃完的水果糖。同学们都在那儿议论,“哎哟,近两天都没见着马加爵了呀,一定也完蛋了”。
值班儿的刑警接着在现场找到了一把施工用的铁锤,墙上有大量喷溅状的血迹和一枚凶手遗留的指纹。经过仔细辨认,四名被害者的头骨都凹陷了,并且有被砸的痕迹,应该是锤子打击头部导致颅脑损伤死亡。做现场勘察的时候,有同学突然想起来:“哎,我最近那还真看马加爵买了两把施工锤,我还问他干什么用的,他说是买给家里人用的”。到这时候,大家明白过来,马加爵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同学们都认为不可能,他们觉得这几个死者平时都是马加爵最好的朋友,前几天还看见他们一块儿在寝室里打牌的,这样着实不应该呀。
第二天,云南省公安厅会同广西公安厅同时发出a级通缉令,破纪录地开出18万元人民币,悬赏捉拿杀人嫌犯马加爵,紧接着,云南警方迅速成立了223专案组发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指令。动员6万警力搜捕疑凶。然而,几天过去之后,各地群众先后举报十多个疑似马加爵的人。但经过调查,这些人都不是马加爵,一周之后,案件升级到国家层面,公安部发布a级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通缉马加爵。
一夜之间,整个中国的街头巷尾贴满了带有马加爵照片和基本特征的通缉令。在紧张的搜捕之中,先后又有十几名假马落马,经过一次次排查,竟然歪打正着,顺手抓到了三名被公安部网上通缉,但是两年都没能抓获的重大在逃犯。可马加爵依然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一道道通缉令一路路新闻记者将他的广西老家,围得严严实实。
时任马加爵所在村的村长说,“听说马加爵是杀人犯,乡亲们都懵了。这个孩子从小学习用功,不顽皮,不打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呢,不可能”。
马加爵的初中班主任王贵生老师也说,“看到通缉令,我们简直不敢相信,加爵是个安静内向学习刻苦的好学生啊,一定是弄错了,会不会是弄错呢”?
当时赶赴现场采访的一名记者也说,在马家爵被捕前后,差不多有四五十家媒体记者到过他家,全家的生活都乱了套了。马加爵的母亲很虚弱,关起房门,避开来访的记者,他父亲马建夫被记者们堵在家里,无处藏身,一夜白头。面对五花八门的问话,他只是反复地将仅有的一张小儿子两寸黑白照出示给大家看。照片上的马加爵戴着红领巾,张着厚厚的嘴唇,黑黑亮亮的眼睛,对着镜头拘谨地笑。
马建夫不停地重复一句话,“你们看,我儿子哪里像杀人犯呢”?尽管如此,马建夫还是哭丧着脸面对摄像机镜头,拍摄劝降视频。他对马加爵说:“儿啊,你平时都说长大了要报答父母,从你失踪以后,我们每天都放声大哭,你母亲已经病得很重了,她是多么想看见你啊。你从小就是一个孝敬父母的好孩子,我们相信你。你不会让我们永远去承受这种痛苦的”。当时,马加爵的大姐马清泉还在那儿喊着:“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求求警方,求求警察同志,早点儿找到我弟弟,一问就明白了,一定不是我弟弟杀的人呐。哪怕你们在某个地方找到弟弟的尸体,哪怕是死了,至少能证明他是受害者,他不是凶手”。
然而几天之后,现实就让马加爵的父老乡亲恩师们都陷入了失望和痛苦之中。
2004年3月15日晚上七点半左右,杀人嫌犯马加爵在海南省三亚市河西区现身。那天晚上,三亚市公安局河西派出所民警胡崇军在所里当班儿。七点多的时候,有群众来到派出所举报,说看到一个很像马加爵的外地人坐在河边儿吃东西。为了不贻误战机,胡警官没有开车,穿好警服,戴着一副手铐就坐在了举报人的摩托车后面,马上赶往现场。他走近那个人的时候,见那个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在啃,又从垃圾中捡起一块儿红薯饼,慢慢儿地啃了一口,放进塑料袋儿里包起来,然后装进了上衣口袋儿。当时这个人看了胡警官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走近一点儿,看见这个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脸上黑乎乎,脏兮兮,蓬头垢面,像个流浪的疯子。胡警官离他不到一米,盯着他观察了十几二十秒。这个人又一次抬头看胡警官,胡警官问他是哪里人,他咿咿呀呀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什么,也听不明白,于是胡警官让他出示身份证,他还是没有太多反应,拿起帆布袋儿就想走。
这时候胡警官就初步地判断他不是疯子,于是上前按住他的右肩膀,限制他的行动。这时候,同事们也赶到了,对他进行了搜身,一开始他还想蒙混过关,什么也不说。当从他身上搜出2400多元钱和复读机的时候,他一下子垮了。胡警官再次追问他是谁的时候,他才弱弱地回答:“马加爵”。
2004年3月16号上午,经过指纹笔记以及DNA鉴定,公安部a级通缉嫌疑犯马加爵的身份得到最终认定。下午02:30,新闻发布会在三亚市公安局举行。来自三亚市公安局的统计显示,到场媒体超过20家。新闻发言人宣布,公安部、公安部a级通缉犯马加爵在三亚落网。3月26号深夜,马加爵被警方秘密带回云南大学,在317寝室逐一还原杀人经过,过后又向警方交代了杀人动机。
马加爵对警方说:“这个寒假我没回家,快毕业了,打算留在学校找工作。邵瑞杰和唐学礼他们几个过完春节就提前返校了,他们几个平常跟我都是好朋友,没事儿我们就会在寝室里打牌。那天一开始也没什么。后来,邵瑞杰怀疑我出牌作弊,我们俩人就发生了争执。邵瑞杰说,没想到连打牌你都玩假,你为人太差了,难怪龚博过生日都不请你。杨开红也跟着说我人品不好,说我古怪,说我爱看A片。我很痛苦。我们那么多年住在一间寝室里,我把他们当朋友。我真心朋友也不多。想不到他们这么说我,吵完架散伙儿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人发现我情绪不好,我找不到人说话。我很绝望。我在云南大学一个朋友也没有了。我在学校那么落魄,都是他们几个在同学面前说我坏话,我在云大这么失败都是他们造成的,我恨他们。一连几天,我每天都在恨。必须要做这些事儿才能泄恨。我知道,杀人偿命。我已经做好准备付出这个代价了”。
而对于马加爵所说的这次争执矛盾,他的一个同学说,那次打牌引起的矛盾,那只是马加爵起意杀人的导火索,他进入云南大学之后不久,就显得孤僻、不合群,真正谈得上做朋友的,还真是只有内几个被他杀了的同学。大家都是来自农村的,可能更有共同语言。为了排遣孤独,马加爵在大二的时候,借钱买了一台二手电脑,经常上网看一些暴力色情恐怖的网站。
他另外一名同学评价他说:“马加爵心里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恨。一下子告诉我在寝室里看碟子,别人没笑,他笑了,被挖苦没见过世面,笑点低。一下子又说衣服穿旧了穿破了,别人笑他装穷向,这些小事儿啊,他都记在心里边儿。那年寒假回家,他买了一个忍字挂在床头,下面还贴了一张小字,条儿写着,宽宏大度忍为高,遇事三思乃英豪,流言蜚语由他去,忍气饶人祸自消”。
而最让马加爵痛恨的是。还是那帮并不比他境遇好多少的农村来的同学们。也跟着揭他的伤疤,有一回,马加爵多喝了几口酒,亲口对一个同学发牢骚说,“为什么他们可以去校外开房泡妞,自己不检点,反倒说我看黄碟猥琐呢”?
马加爵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曾经最铁的哥们儿邵瑞杰当着几个同学的面儿奚落他,说他偷偷到巷子里面找暗娼叫鸡,说他是伪君子,他在和警方交代杀人动机的时候,多次抱怨说:“我把他们当朋友,他们几个老在背后说我坏话,把我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甚至是一些隐私都说给别人听,跟别人一起嘲笑我”。
他的同学评价说:“马加爵这个人就是小心眼儿。云大上万号人,谁在乎谁说过谁的什么坏话呢?相反,几个被害者更像他的难兄难弟,都来自农村,条件都不好,性格内向。刚入学的时候呢,他们住一个寝室,后来分开了,还是凑在一起打扑克,或者是神吹神侃,吃个烧烤啥的,半斤八两,谁会歧视谁呀”?
案件在审理阶段的时候,为了减轻马加爵的罪过,他的律师曾将本案起因定性为激情杀人,如果在那场引起纠纷的牌局上,马加爵受辱之后失去理智,当场疯狂出手,还有几分道理。但是,从他的缜密布局上来看,说他是蓄意杀人的确不过分。
当初,马加爵杀机已定之后,为了实施他的杀人计划,在网上查阅了很多资料,最后确定用杀人之后流血相对比较少的铁锤作为作案工具。他到一个旧货市场上买了一把施工锤,为了使用顺手,他还让店主把木柄锯短一些,悄悄地把锤子带回来,藏在宿舍楼的厕所里边,但是第二天,锤子就被人偷走了。他再次回到那家商店,重新买了一把带回宿舍。
在这期间,他还购买了用于捆扎尸体的黑色塑料袋儿和胶带纸,并且花钱请人制作了假身份证,以备出逃的时候用。
死者之一唐学礼原本并不住在学校,一直在校外租房住。但那几天由于还在假期,宿舍的床位普遍空着,他就暂住在马加爵和邵瑞杰同住的317宿舍。无意之中成为了马加爵杀邵瑞杰的最大障碍。
2月13号晚上,马加爵趁着唐学礼不备,用施工锤砸向了唐学礼的头部,把他砸死。14号晚上的时候。邵瑞杰,也就是马加爵最好的朋友,上网之后回到317寝室,就在他打水泡脚的时候,马加爵冷不丁地从身后用施工锤砸他的头部把他砸死。
15号中午,马加爵正在宿舍里边儿处理前一天晚上杀死邵瑞杰的时候留下的血迹。杨开红进来找他打牌。马加爵做贼心虚,怕杨开红看见,怀疑他,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用同样的手段取了杨开红的性命。
当天晚上,他将最后一名报复对象龚博约到宿舍打牌,用同样的手段把他杀害。每次杀人完毕之后呢,马加爵都用黑色塑料袋儿包住死者的头部,防止血液流出来,然后用报纸裹住身体,再用胶带把这些报纸封好。最后尸体塞进衣柜,用锁锁好。后来经过警方查明,马加爵在实施犯罪之前,对各个环节都做好周密的策划。
2月8号至15号,他上网查询江西省赣州市、湖南邵东县和广州市等地的地理、交通、就业等情况,并浏览了有关身份证的制作、核查等有关规定,访问过公安部、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等网站。上网时间集中在晚上11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
15号上午,马加爵曾在云南省工商银行汇通支行、学府路储蓄所分两次提取了350元和100元人民币的现金。17号的上午,马加爵实施完所有的犯罪计划,还想和其他几位同学打完这辈子最后一局牌。据当时在场的同学描述说,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可能由于接连几天睡眠不好,马加爵显得有点儿面容憔悴,出牌也不如平时那样严密,输了好几把。
当天晚上,马加爵锁好宿舍门,踏上了逃亡之路。在昆明火车站乘车的时候,它使用的假身份证曾被铁路警方识破。但由于当时藏在317宿舍内的四具尸体,还没被发现,于是他编了一些谎言,骗过了铁路警方,最终登上了去往广州的火车,然后又流窜至海南,直到一个月之后在三亚被抓捕。
2004年4月22号,昆明中院公开审理了马加爵涉嫌故意杀人,附带民事诉讼一案,并于4月24号作出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认定马加爵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马加爵当庭服罪,他说:“我不想逃避责任,希望法院尽快判处我极刑”。过后,他还阻止了他的律师上诉,他明确表示不上诉,这个事情了解的越快越好。不上诉对于马加爵来说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自从被抓回昆明之后,他只有一个愿望,但求速死。很显然,无论时间长短,活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在监狱里的时候,马加爵给家里面写过两封家书,他的第一封家书是这么写的:
夜已经很深,面对着高墙铁网,我无法入眠,思绪向辉。大学生活仿佛就在眼前,但我此刻却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表面上看,我很平静。但到了这种境地,试问谁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两个月前,我的身份是一名重点大学的学生,一名即将进入社会展示自己才能的毕业生。家人和国家都对我寄予厚望,而我本人又何尝不是满腔热血地想为祖国的现代化建设做出一份贡献,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呢?
我的母校在整个云南省当中是名气最高、实力最强的高校,就业前景很看好。这些我都打听得很清楚了,所以很多报纸上所渲染的大学生就业压力,我是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写到这里,我真的很痛苦。可以说,这天之骄子的身份是国家给予的,也可以说是我个人经过12年努力奋斗而得来的。但我当初怎么就轻易地毁了这一切呢?那四名被害者也和我一样,家里都有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也和我一样经历了多少年的寒窗苦读,也和我一样对未来充满期待,而我当初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毁了他们呢?就因为一次打架吵架,我决定走上这条路。
现在,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这是多么荒谬,多么无知啊。难道生命就这么脆弱?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不是的。但是这几天,我的心里只有苦恼,只有恨,诸多后果都未曾设想,很多事情来不及思考,就这样发生了。事后才知道,造成的影响是那么大,才知道给亲人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也才明白,伤心难过的远远不止我的亲人朋友,后悔啊,可木已成舟是无力挽回的。
我想对整个社会说声对不起。想对那四名同学的亲人朋友说对不起。但对于这么一个恶魔。你们会接受吗?其实,我最想对亲人们说声对不起,父母对我从小疼爱有加,寄予厚望,希望我出人头地,希望我为家乡争光。他们为我含辛茹苦了几十年。而我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这对他们的打击是多么沉重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不起。
14叔,14婶儿,收到这封信后,我希望你们立即向我的父亲母亲转达我的意愿,劝他们不要再理我的事儿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们二人。因为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知道,在父母的心中,无论我长得有多高,有多大我,始终是小时候的12。但是我真的变了很多很多。一个人从思想上变坏,是不可救药的。我真的希望父母不要在理我的事儿了,
至于尸体、后事之类的,就由政府处理得了。总之,越省事儿越好,骨灰之类千万不要办,我这个人是从来不迷信的。
不管这些忏悔的文字是出自马加爵内心,还是仅仅为了博取法官的同情,侥幸免死,或者说两种可能,一半儿,一半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马加爵只知道父母亲会有丧子之痛,却至死不知道他的父母亲内心还有一层,他无法理解的深痛,那就是我儿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造这种孽呢?
马加爵到死也没机会回答父亲的问题。对于一生忍辱负重、宽厚待人的农民马建夫来说,相信他到死也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 ,马建夫反复问家里的人,问采访他的记者,一次牌局能输几个钱呢?被人恶言损几句,能少长几两肉啊?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为了减轻儿子的罪孽,马建夫带领一家人老婆、女儿、长子,搀扶着年近八旬的老母亲,踏上了赎罪之路。
3月9号,马家一行五人前往梧州向死者邵瑞杰的父母谢罪。到达村庄的时候,瓢泼大雨,马家老少长跪邵家人面前,双方都失声痛哭,无法自已。因为雨中难以登山,马家人只能放下鞭炮,面向山中邵瑞杰的墓地遥拜,随后,他们又先后赶往云南开远、怒江两地祭奠死者杨开红和唐学礼,分别向两人的父母亲跪地谢罪。
4月8号,马家人赶赴陕西汉中勉县,向死者龚博的父母道歉谢罪,却数次被公家人拒绝,因为,善良的公家人认为儿子的死与马家军的父母亲没有关系。回乡之后,马健夫,白发盖首。
2004年6月17号上午九点,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定,采准了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马加爵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刑事判决。宣判结束,马加爵即被押赴刑场。出审判大厅之前,那马加爵面无表情的朝现场扫视一周。目光在一个角落停住了几秒钟,那儿坐着从广西老家赶来为他送行的亲人,他鬓发斑白的父亲,他悲痛欲绝的妈妈,还有被大哥大姐搀扶着才勉强站身的奶奶。他果断地撇过头去,仿佛视而未见,随后被两个刑警押赴着离开审判大厅。
儿子的最后一瞥断了马建夫的所有念想,他在开庭的前两天就赶到昆明,很想当面把那个日夜折磨自己的难题:你为什么敢做出这样造孽的事情去问问儿子,但始终没有获得法院批准见面。随着一声枪响他终于明白,自己再也得不到答案了,他不是儿子杀人的理由真像法官所宣读的那么简单,也不相信如同记者们在报纸上、媒体上写的那么复杂。
马加爵尸体火化之后,法院曾多次通知马家人领取骨灰,却被马建夫断然拒绝。他也阻止儿女去领,他说:“骨灰不要领就当我没这个儿子,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从此,家里人谁也没敢再提骨灰的事儿。提起马加爵的骨灰不能归家一事,村主任说,马建夫一家老实、本分、善良、出这个事但马加爵这个事儿天下皆知,让全家背上恶名再把骨灰弄回来,他们怕被人戳脊梁骨。
随着这件事的新闻效应逐渐减弱,马家人的日子似乎逐渐恢复平静,小辈们该娶的娶,该嫁的嫁,唯有马建夫越来越苍老,越来越沉默寡言,几次因为心绞痛送到医院抢救。马加爵事件在整个中国的巨大影响力一直影响到今天。我一直在想,我们的教育目标究竟是什么?一个健康自由的清道夫比一个乖戾自私的天才更符合教育的目标,教育的目标是什么?是社会、学校还有我们的家长应该继续思考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想明白了,也许类似的事件将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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